[南通]陈旭东

    大烟很感激师傅的照顾，也是第一次出外觉得有了一点温暖。

    江大烟第一次被建校介绍到南通五建实习，工地是在乌鲁木齐市。坐了三天四夜火车才到乌鲁木齐，才发现在地图上离家只有20几公分的距离竟然这么远。

    上班第一天，师傅分工给大烟的任务是给电线管套丝。大烟得了令就拼命在工作台上套丝，把每根管子套好丝后还要再拧上一个螺母才算合格。师傅是老板的大徒弟，他嘴里叼着香烟，跷着二郎腿在跟开货梯的女子聊天。大烟没敢歇，拼命套啊套，下班了，师傅数了一下，一共120根。

    师傅笑眯眯的，说明天你还继续套丝，就按120根的标准，什么时候套完什么时候回去休息。

    第二天，大烟一直干到12：00才套完120根，累得腰酸背痛。第三天，大烟就卧床不起，发高烧。

    大烟病好以后，跟老板的二徒弟干活了。师傅带着大烟来到地下室，在墙上用粉笔画了一个4米宽、2米高的方框，说，这里面有个接线盒被封在混凝土里，你负责把它找出来。

    大烟便用榔头在这8个平方米大的墙面敲一榔头换一个地方，听声音，找那个消失了的5公分见方的接线盒。整整敲了两天也没找到，被师傅一顿臭骂。后来，大烟听宿舍的工友说，那个地方，已经有老师傅找过好多遍了，也没找到，你怎么能找得到呢，接线盒和混凝土浇筑到一起了，听声音听不出来。

    刚到工地的大烟，很多新鲜玩意没见过，飞来飞去吊东西的塔吊，他都能饶有兴趣的瞅上半天。有一天下班时，大烟忽然发现工地上来了辆挖土机，觉得很神奇，那个大爪子一抓就是一大堆土，简直就像机器猫，大烟看入神了，等缓过神来赶到食堂，早没饭吃了。

    今天吃饭时，饭桌上多了个领导，大烟也不认识他。吃饭时，大烟的眼睛就惦记着碗里的红烧肉，红烧肉太好吃了，一块，两块，三块……

    突然，老板端起肉碗，把剩下的红烧肉连肉带汤哗啦一下，全扣在了大烟的碗里，说，看你小子好像上辈子没吃过肉，给你吃个够！这个关怀好像不是什么好意，大烟只得硬着头皮扒拉了三碗饭才把那些大肥肉吃下去，拉了三天的稀。

    老板见大烟块头大，又能吃，觉得应该有力气，第二天换了工种，叫他去做排水管。排水管又大又沉，两个人一组，带大烟干活的师傅干活又快又好，后来才知道师傅原来是新疆地区的片区副经理，因为出去揽活失败，像年羹尧一样被连降十三级，做了个普通工人。

    大烟得到的任务是砸卫生间地坪的洞，由师傅在四周打几个小孔定位，然后由徒弟负责用榔头和錾子把洞敲出来。师傅照顾徒弟，每次打孔时，都在周围打八个孔，或者干脆再在中间位置再打几个，这样，大烟不费什么力气就能把洞敲通。下班时，遇到一起来的几个同学，见他们手里的錾子都脱了头，手上还血迹斑斑的，脸上满是灰尘。

    原来，他们的师傅只打四个孔就让他们敲洞。大烟很感激师傅的照顾，也是第一次出外觉得有了一点温暖。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工地上的活儿差不多了，大烟被调离了师傅，单独去了一个新工地。新工地正在预埋，预埋就是在浇灌混凝土之前要把电线管固定到模板上。那边的工人都在犯愁，原来他们都看不懂图纸，包括那些趾高气昂的老板徒弟也看不懂。有人说，大烟不是从学校出来的吗？不如让他来看。

    大烟还真看得懂图纸。从此，他便拎个红油漆桶，专门在模板上划记号，记号画到哪里，那些人跟着配电线管。江大烟做上了班长。

    江大烟第一次被建校介绍到南通五建实习，工地是在乌鲁木齐市。坐了三天四夜火车才到乌鲁木齐，才发现在地图上离家只有20几公分的距离竟然这么远。

    上班第一天，师傅分工给大烟的任务是给电线管套丝。大烟得了令就拼命在工作台上套丝，把每根管子套好丝后还要再拧上一个螺母才算合格。师傅是老板的大徒弟，他嘴里叼着香烟，跷着二郎腿在跟开货梯的女子聊天。大烟没敢歇，拼命套啊套，下班了，师傅数了一下，一共120根。

    师傅笑眯眯的，说明天你还继续套丝，就按120根的标准，什么时候套完什么时候回去休息。

    第二天，大烟一直干到12：00才套完120根，累得腰酸背痛。第三天，大烟就卧床不起，发高烧。

    大烟病好以后，跟老板的二徒弟干活了。师傅带着大烟来到地下室，在墙上用粉笔画了一个4米宽、2米高的方框，说，这里面有个接线盒被封在混凝土里，你负责把它找出来。

    大烟便用榔头在这8个平方米大的墙面敲一榔头换一个地方，听声音，找那个消失了的5公分见方的接线盒。整整敲了两天也没找到，被师傅一顿臭骂。后来，大烟听宿舍的工友说，那个地方，已经有老师傅找过好多遍了，也没找到，你怎么能找得到呢，接线盒和混凝土浇筑到一起了，听声音听不出来。

    刚到工地的大烟，很多新鲜玩意没见过，飞来飞去吊东西的塔吊，他都能饶有兴趣的瞅上半天。有一天下班时，大烟忽然发现工地上来了辆挖土机，觉得很神奇，那个大爪子一抓就是一大堆土，简直就像机器猫，大烟看入神了，等缓过神来赶到食堂，早没饭吃了。

    今天吃饭时，饭桌上多了个领导，大烟也不认识他。吃饭时，大烟的眼睛就惦记着碗里的红烧肉，红烧肉太好吃了，一块，两块，三块……

    突然，老板端起肉碗，把剩下的红烧肉连肉带汤哗啦一下，全扣在了大烟的碗里，说，看你小子好像上辈子没吃过肉，给你吃个够！这个关怀好像不是什么好意，大烟只得硬着头皮扒拉了三碗饭才把那些大肥肉吃下去，拉了三天的稀。

    老板见大烟块头大，又能吃，觉得应该有力气，第二天换了工种，叫他去做排水管。排水管又大又沉，两个人一组，带大烟干活的师傅干活又快又好，后来才知道师傅原来是新疆地区的片区副经理，因为出去揽活失败，像年羹尧一样被连降十三级，做了个普通工人。

    大烟得到的任务是砸卫生间地坪的洞，由师傅在四周打几个小孔定位，然后由徒弟负责用榔头和錾子把洞敲出来。师傅照顾徒弟，每次打孔时，都在周围打八个孔，或者干脆再在中间位置再打几个，这样，大烟不费什么力气就能把洞敲通。下班时，遇到一起来的几个同学，见他们手里的錾子都脱了头，手上还血迹斑斑的，脸上满是灰尘。

    原来，他们的师傅只打四个孔就让他们敲洞。大烟很感激师傅的照顾，也是第一次出外觉得有了一点温暖。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工地上的活儿差不多了，大烟被调离了师傅，单独去了一个新工地。新工地正在预埋，预埋就是在浇灌混凝土之前要把电线管固定到模板上。那边的工人都在犯愁，原来他们都看不懂图纸，包括那些趾高气昂的老板徒弟也看不懂。有人说，大烟不是从学校出来的吗？不如让他来看。

    大烟还真看得懂图纸。从此，他便拎个红油漆桶，专门在模板上划记号，记号画到哪里，那些人跟着配电线管。江大烟做上了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