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徐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金钱和美女,从来都是读书人私窃里的俗世情怀,借着书的风雅暗香潜送。董桥这本《今朝风日好》,是一本写书的书,所谈文章都在书里书外。书中曾借一书商的话说:“爱书爱纸的人等于迷恋天上的月亮,只是我们迷恋的是纸月亮。” 这两年董桥的书成套成套地出,介绍赞誉董桥的文章也不少。我且“临去秋波那一转”,把眼波秋水投给董桥书中的“颜如玉”吧。董桥写书记书之间,往往毫不吝啬将笔墨挥洒在勾描红颜之上。人在书中,书在人畔。这使他翰墨之中有春色,书简纸上有红杏。远看星光闪烁,近看繁花朵朵。 比如《瓷簪之夜》中,他写:“李侬浓浓的发髻插着一枝中国的瓷发簪,粉彩缠枝莲纹可爱得要命,霁红、冬青、石绿、天蓝的缤纷衬着她褐里泛金的秀发如梦如诗如画。”倘若不熟悉他的英伦好友李侬,还真误以为这是哪里来的东方闺秀呢。再看《那时候我们爱读一点诗》里,回忆学生时代教他读诗的美国夫人:“在老台南萧萧老树的绿荫下,这位老太太总是清爽得像刚刚睡过午觉洗过澡,一身淡淡的碎花衣裙还飘着四七一一香皂的味道,花白的头发微微留着一九三零年好莱坞明星青丝的波浪,端庄的脸上那些皱纹镂刻的是大萧条时期世代的忧患,偶然绽放的一丝笑意倒是南方守旧农妇晚祷后听到窗外一串虫鸣的欣慰了。”看着这样的一位西洋美人,倒觉得世间一切愁苦都无所谓了。 他笔下的西洋美女飘尘出世,而他文字里的中国美人更有一缕莲心荷影,喜怒哀乐皆好像混沌中一抹撼人的亮眼。《又见史湘云》中“史湘云”的出场可谓突兀:“雪白的桌布上长出一堆猩红的手指轻轻拍了拍桌面低声问我记不记得她是谁?”那三四十年前的一朵待放荷花,经过岁月的打磨,“熟成了一枚娇娆的水蜜桃”,往事重提她“圆圆的脸笑成一朵盛开的向日葵”。直到最后要跳上计程车前,悄悄耳语了一番当年的韵事之后,那一瞬间她又回到“从前那朵待放的荷影。” 《楔子的跋语》中因为婚变要转手两箱文物的苏二小姐更漂亮。“风很大,她的长发吹乱了还是好看。”这会是一个多么好看的女人啊,不仅五官迷人,还有那若即若离的神韵:“苏二小姐抿一口清茶绾一绾秀发领我们到苏老先生的书房看那批东西。”当大家正在点算物什时,“苏二小姐静静靠着书架蹙眉凝望窗外几棵老树,墨绿的光影下那双凤眼更添了几分古典的媚韵。”“她回过神来淡淡一笑,微微翘起的嘴角衬托那管又高又挺的鼻子娴秀极了。”看到这样的佳人,那些前前后后“里头的故事就不必细说了。” 董桥先生一生读书写字,话头里竟牵出这许多如花似玉的美人来。而美人若要入得董先生之笔,恐怕这书还得要多多地读啊。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金钱和美女,从来都是读书人私窃里的俗世情怀,借着书的风雅暗香潜送。董桥这本《今朝风日好》,是一本写书的书,所谈文章都在书里书外。书中曾借一书商的话说:“爱书爱纸的人等于迷恋天上的月亮,只是我们迷恋的是纸月亮。” 这两年董桥的书成套成套地出,介绍赞誉董桥的文章也不少。我且“临去秋波那一转”,把眼波秋水投给董桥书中的“颜如玉”吧。董桥写书记书之间,往往毫不吝啬将笔墨挥洒在勾描红颜之上。人在书中,书在人畔。这使他翰墨之中有春色,书简纸上有红杏。远看星光闪烁,近看繁花朵朵。 比如《瓷簪之夜》中,他写:“李侬浓浓的发髻插着一枝中国的瓷发簪,粉彩缠枝莲纹可爱得要命,霁红、冬青、石绿、天蓝的缤纷衬着她褐里泛金的秀发如梦如诗如画。”倘若不熟悉他的英伦好友李侬,还真误以为这是哪里来的东方闺秀呢。再看《那时候我们爱读一点诗》里,回忆学生时代教他读诗的美国夫人:“在老台南萧萧老树的绿荫下,这位老太太总是清爽得像刚刚睡过午觉洗过澡,一身淡淡的碎花衣裙还飘着四七一一香皂的味道,花白的头发微微留着一九三零年好莱坞明星青丝的波浪,端庄的脸上那些皱纹镂刻的是大萧条时期世代的忧患,偶然绽放的一丝笑意倒是南方守旧农妇晚祷后听到窗外一串虫鸣的欣慰了。”看着这样的一位西洋美人,倒觉得世间一切愁苦都无所谓了。 他笔下的西洋美女飘尘出世,而他文字里的中国美人更有一缕莲心荷影,喜怒哀乐皆好像混沌中一抹撼人的亮眼。《又见史湘云》中“史湘云”的出场可谓突兀:“雪白的桌布上长出一堆猩红的手指轻轻拍了拍桌面低声问我记不记得她是谁?”那三四十年前的一朵待放荷花,经过岁月的打磨,“熟成了一枚娇娆的水蜜桃”,往事重提她“圆圆的脸笑成一朵盛开的向日葵”。直到最后要跳上计程车前,悄悄耳语了一番当年的韵事之后,那一瞬间她又回到“从前那朵待放的荷影。” 《楔子的跋语》中因为婚变要转手两箱文物的苏二小姐更漂亮。“风很大,她的长发吹乱了还是好看。”这会是一个多么好看的女人啊,不仅五官迷人,还有那若即若离的神韵:“苏二小姐抿一口清茶绾一绾秀发领我们到苏老先生的书房看那批东西。”当大家正在点算物什时,“苏二小姐静静靠着书架蹙眉凝望窗外几棵老树,墨绿的光影下那双凤眼更添了几分古典的媚韵。”“她回过神来淡淡一笑,微微翘起的嘴角衬托那管又高又挺的鼻子娴秀极了。”看到这样的佳人,那些前前后后“里头的故事就不必细说了。” 董桥先生一生读书写字,话头里竟牵出这许多如花似玉的美人来。而美人若要入得董先生之笔,恐怕这书还得要多多地读啊。 |